农业生产需要应用农膜,但若不立即回收,田埂地头的残留农膜会形成严重的“白色污染”,从而损害土壤,阻碍农业发展。农膜妥善处理,对农业可持续进步至关重要。
2月16日,市供销合作社发布通知,2022年全市共回收废弃农膜1.2万吨,回收比例高达91.4%。这一比例已经超越了国家在“十四五”期间提出的农膜回收率要达到85%以上的目标,同时也超过了重庆市90%以上的要求。
山区农业用地分布不均,农膜应用分散且回收费用昂贵,面临诸多挑战,然而本市近年废旧农膜回收成效显著,长期保持全国领先水平,被称作全国“膜范标杆”,其成功经验究竟源自何处?
方便农户交售——
回收网点覆盖面广
完善销售网络,便于农民售卖废旧农资是根本前提。市供销合作社经济发展处调研员高仁伟说明。
本地山区地域广阔,田地分布零散,农家住址亦不集中,售卖农膜需自行搬运至乡镇回收站,因售价微薄且耗费体力,多数农户对此意兴阑珊。其中小型农户更为明显,其农膜用量本就有限,大多不愿为赚取少量金钱而多此一举。结果往往是将农膜遗弃于田地,或直接付之一炬。高仁伟坦言。
2018年,我市把废旧农膜回收利用纳入污染防治攻坚战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中,构建了“村级收集转运——区县集中分拣储运——区域化加工处理”的农膜回收利用体系,现在全市已经累计建成6947个村级回收网点,覆盖程度达到了86.8%。
在潼南区太安镇头滩村,农场主米春谈到,自从他的农场转变为当地农膜回收站以来,借助大范围宣传,村民们都会将农膜集中放在他的回收棚里,等待镇上统一处理。“现在田野里、水道边几乎见不到废弃农膜的踪迹,土壤质量也得到改善!”米春这样介绍。
另有区县开始新的尝试。近些年,南川区供销社借助种植大户的力量,把回收站点设立在种植基地内部。
在观镇金龙村,腾春蔬菜合作组织的负责人姜国强表示,他是个种植方面的专业户,所以农膜消耗量比较多,尽管回收能够帮助收回部分开支,不过数量过多,也给搬运和处置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如今我们的运输车辆可以直接开往大客户的生产基地,同时也能顺便把附近零散农户的农膜收集起来,成效非常显著。南川区物资回收总公司负责人吴道明表示,借助服务范围的进一步拓展,去年南川地区的农膜回收总量将近328吨,较前一年度增长了104吨。
提高交售积极性——
农膜回收有了“保护价”
农膜回收存在困难,主要在于售卖过程不便捷,同时价格也是制约农民参与回收的关键原因。
我市农膜回收费用长期偏低,以地膜为例,每斤价格不足0.2元。很多农户使用农膜时非常节省,一张膜会多次重复利用,所以一年中回收的农膜可能总共才值几块钱。巴南区供销社所属的定点回收企业负责人商泽华表示,回收价格不高会打击用量不大的农户的回收意愿,而这类农户的数量又相当庞大。因此,提高他们的积极性,是提升农膜回收率的关键。
去年,本市一方面推动回收公司增加到户服务频次,另一方面减少其开支,同时动用政策拨款,增强对回收公司的扶持,以此提升农膜回收的市场价位,并且设定了农膜回收的最低价格:地膜每单位0.35元、棚膜每单位0.7元,有效激发了农民的售卖热情。
巴南区运用区里财政拨付的资金提高了补贴额度,地膜回收时每斤能卖到0.5元,棚膜回收时每斤能卖到1元。
巴南区石滩镇供销社理事长刘顺友谈到,得益于市和区两级财政的资助,农民售卖农膜的热情很高,不仅能够换取现金,还可以用废弃农膜来换取种子、肥料等农业生产资料。在石滩镇供销社的回收站,每周大约能回收200到300公斤的农膜以及农药包装的废品,“通过回收农膜可以获得实际利益,如今大家普遍养成了主动捡拾农膜的好习惯。”
从源头解决残留——
推广可降解地膜
春耕期间,沙坪坝区回龙坝镇五云山村,区供销社职员抵达冠科农业专业合作社,部署可完全自然分解地膜的应用。
可降解地膜成效显著,单位面积年收益能增长百分之二十左右。合作社负责人周旭表示,2021年,经由区供销社的推广,她尝试使用了三十亩全生物降解地膜。她发现这种地膜不仅保温保湿性能优于普通地膜,而且抑制杂草的效果非常出色。这种地膜不仅提升了作物产量,还降低了除草和回收农膜的劳动力成本。
周旭谈到,常规地膜质地单薄,非常容易破损,即便依靠人力清理也难以彻底,还会导致土壤变得紧实。新型地膜能够自然分解,转化为土壤养分,无需另行处理,对规模种植者而言既方便又省力。根据周旭的提议,沙坪坝区供销社打算今年在她的合作社推广可降解地膜,面积达二百五十亩,以此树立样板。
高仁伟表示,全生物降解地膜虽然应用效果显著,但成本相对较高,其费用是传统地膜的超过两倍。这些年,本市每年都会安排150万元公共财政,重点扶持大户进行全生物降解地膜的应用推广,以此从根本上处理农膜遗留在土地上的情况,每年实施推广的示范田块面积超过七千五百亩。现在,由于生产全生物降解地膜的企业数量有所增加,这种地膜的价格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回落。借助实例宣传,能让农民了解可分解地膜,这关乎后续的进步。